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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连斯基——膨胀的危险代价
作者
吾楼
在西方的政治公关和力捧下，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近来展现得愈加自信。5月8日在“二战胜利”纪念日，泽连斯基将俄罗斯同纳粹相提并论，称“邪恶已重回欧洲”。他还要求以色列将二战胜利日的纪念活动由5月9日改到5月8日（以色列当日表示拒绝）。5月11日，泽连斯基以乌东地区天然气连接点因“不可抗力”为由将输欧天然气减少1/3，施压欧洲向乌克兰提供更多援助。随后，俄罗斯否认乌东地区天然气设施存在无法运营的情况。
泽连斯基向俄罗斯开出的条件也是步步加码。5月3日，泽连斯基在接受《华尔街日报》采访时特别强调，乌克兰不同意与俄罗斯“冻结冲突”（frozen conflict）。5月6日，泽连斯基以视频方式在英国皇家国际事务研究所组织的会议上发表讲话时表示，与俄罗斯进行沟通的所有外交渠道都已中断；和谈要想成功，俄罗斯首要要回到“入侵”前的边界、让500多万难民返回乌克兰、允许乌克兰加入欧盟并追究俄罗斯军方领导人的责任，这样基辅才会考虑停火。
倚重西方的政治和军事支援，泽连斯基对这场战争的态度已经发生了变化，转而寻求战争的“完全胜利”。泽连斯基“胜利日”演讲后，他的外长库列巴进一步表示，乌克兰的胜利不仅要寻求顿巴斯地区的胜利，而是要实现乌克兰全部领土的解放。但从冲突现状、走势及各项指标来看，乌克兰因为战争蒙受重大损失是无法改变的结局。
泽连斯基的政治秀
自4月初俄罗斯军队撤出对基辅的围攻、重点转向在乌东地区开展特别军事行动以来，西方已有近20位政要争相到访乌克兰首都基辅。从欧盟委员会主席冯德莱恩和英国首相约翰逊，到美国众议院议长佩洛西、加拿大总理特鲁多和美国第一夫人吉尔·拜登，基辅已经成为西方政客新的政治秀场。他们重复着“乌克兰要自由”、“与乌克兰人民站在一起”这样的口号，似乎如果不访问基辅，他们就会在西方同僚中显得格格不入，或者无法体现他们对“民主自由”的重视。
这也是泽连斯基擅长的政治秀。他在4月中旬宣布“不欢迎”德国总统施泰因迈尔访问乌克兰并批评施泰因迈尔对俄罗斯总统普京的“软弱态度”。5月5日，泽连斯基亲自邀请施泰因迈尔和德国总理朔尔茨以及整个德国领导层访问乌克兰。再比如，美国国务卿布林肯和国防部长奥斯汀4月末本想秘密、低调到访乌克兰，但泽连斯基在他们抵达前一晚就在新闻记者会上公布了相关信息，让美国方面颇为尴尬。
泽连斯基倚重西方为抗俄公关，就是希望西方能在经济、军事和政治层面给予乌克兰支持。他在西方议会和智库频繁发表视频演说，在舆论上配合美国宣扬俄罗斯威胁，邀请西方政要到访基辅，而西方政客或多或少也都承诺向乌克兰提供经济或武器援助。
西方动机不纯，多次转变目标
俄乌战争伊始，西方关注的是泽连斯基政权的生存问题，并帮助乌克兰开展反击让俄军付出代价，同时通过经济制裁孤立俄罗斯。随着俄军进攻基辅受阻，退向乌东地区，西方进一步加大援助并孤立俄罗斯。在美国的背后支持下，泽连斯基也曾寄望通过谈判止战并达成有利于自己的协议。
随着战事和谈判陷入僵局，美国的目的从通过支援乌克兰遏阻俄军，升级为通过这场代理人战争来削弱俄罗斯军队，使其今后“没有能力”对乌克兰或其他北约国家采取类似的军事行动。为达成这一目标，美西方需要牢牢把控乌克兰，布林肯、奥斯汀、特鲁多和佩洛西就是在这种情势下到访乌克兰的。
美国当前意图将孤立和削弱俄罗斯作为长远的战略目的，并非乌克兰领土是否完整的问题。削弱俄罗斯有利于重塑美西方主导的国际秩序，在这个过程中，乌克兰将是美西方对抗、消耗和击垮俄罗斯的砝码。正如美国知名杂志《美国保守派》（The American Conservative）所说，乌克兰在美欧眼里只是对抗俄罗斯的“炮灰”，美欧并不支持乌克兰人最需要的和平。相反美欧只想让乌克兰继续打下去，让泽连斯基政府与莫斯科战斗到最后一个乌克兰人。
乌克兰逐渐丧失主动权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在西方的加持下，泽连斯基信心爆棚，认为乌克兰可以和俄罗斯讨价还价。实际上，乌克兰正丧失掌控自己命运的主动权。
5月10日，美国情报总监海恩斯(Avril Haines)在参议院听证会上称，“俄乌冲突不局限于顿巴斯地区，普京正在为一场长期的乌克兰战争做准备，即使俄军在乌克兰东部取得胜利也可能不会结束这场冲突”。这就意味着，只要美国削弱俄罗斯军事实力和借俄乌战争重塑国际秩序的目的不变，这场战争就有可能延续下去，西方和泽连斯基的公关秀也会不断演绎。
听泽连斯基和约翰逊讲话，乌克兰似乎正在“赢得俄乌战争”，或者战场形势正在按照西方所预想的方向发展，或者说西方提供的武器正在发挥效力。在这种自我感觉良好的驱使下，为了实现政治公关中“赢得战争”的目的，乌克兰军队不得不继续战斗，泽连斯基也会消极对待和俄罗斯的和谈，这也就意味着更多乌克兰士兵和人民的死亡、更多乌克兰城市将毁于战火，乌克兰和俄罗斯乃至世界的经济困境和粮食安全风险也将进一步恶化。
在这个过程中，俄乌战事升级或其他任何一方出现误判，都可能导致北约和俄罗斯的正面对撞、美国被卷入战争、核冲突风险上升等情况。这是包括拜登在内的西方领导人不愿意看到的。《纽约时报》专栏作家托马斯·弗里德曼(Thomas Friedman)5月5日警告说，俄乌战争持续越久，出现灾难性误判的几率就越大。而且，泽连斯基从战争一开始就在寻求加入北约并和华盛顿签署双边安全协议。美国对此要警惕，不能让一个被寡头政治垄断的乌克兰成为美国的又一个“受保护国”。
所以，俄乌战争如何结束、何时结束，或者说俄乌达成什么样的协议，都取决于美国和西方盟友的利益。泽连斯基想要打赢俄罗斯，执意借此寻求加入北约或欧盟，就等于用乌克兰前途和乌克兰人民的命运做赌注，并不符合反战的现实和欧洲与国际关系发展的大势。尽管有个别中东欧国家支持乌克兰加入欧盟，但27个成员国的整体意见则很难统一。按照连任后的马克龙提出的新欧洲构想，乌克兰要想加入欧盟可能需要“几十年”。所以，泽连斯基在加入北约或欧盟事务上并不占据绝对话语权。
在俄乌战争中，乌克兰军队展现了一定作战能力，泽连斯基也展现了一定的领导力，得到了以美西方为首的国际社会的同情和支持。作为一名战时总统，泽连斯基在国内诉诸独裁手段，似乎有情可原。但对乌克兰国家利益缺乏长远和清醒的认识，挥霍国际社会的同情，是缺乏政治家智慧的。
乌克兰需要有战略眼光的政治家，推动外交和谈，处理好地区矛盾，尽快重启经济重建。战事拖得越久，乌克兰损耗越大。虽然这个过程充满不确定性，但只有这样才能将乌克兰的损失降至最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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